还记得那日窗外白雪纷纷攘攘的情景和郎朗书声。
背上是沉重的包袱,似乎又不是那么重。任谁拎着千斤重的行装跨过千山万水也只剩下满心的恍惚与怅然。我的心匍匐在胸口,沉重而黎明的曙光还未曾普照大地,灰蒙蒙的一片笼罩着我。我脚下苍凉一片,茫茫白雾附上前方的路,刺眼而又深邃。我恍惚着走着,走在这条被我,被我们一步步踏出来的路。灰暗的前方茫茫然出现一点白光,在一片茫茫中有一点闪耀的星辰,似是天边的坠落的希望,一晃一晃,一下一下,在晦暗的蒙蒙云雾中越显扎眼,纯白的色泽泛着自初生薄阳的的微弱晨光,仿佛能够透过一切,直射在我的心上,暖暖的,凉凉的。
在黯然的小路上,一个身影矗立了良久,手在时间的推移下缓缓落下,那样落魄,眼中的光芒似半晚的黄昏极力展现余晖,但终究逃不过黑夜。在最后,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泡影。
早该知道泡沫
就像已伤的心
突然想起这首歌,脑中的画面一片片破碎,只剩下最后的一点,一点。
“是嘛?”
“一定是的!”
“就是他!”
在透露着冰冷和晦暗的路上,几点白芒拥着一个褪去颓唐的身影渐行渐远,在视野中越发渺小,发出稚气的轻笑。
初三:黄雯雯
一场冬雪,一场凉,两处纷纷攘攘,不知谁家少年正潇然。
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眼中仅剩下那一抹淡淡的,又极度华美的闪耀,脑中流光闪现,忆起儿时稚嫩的脸在微薄的白绒中的满面欢颜。我默默的伸出手,随着我呼出的气在天空中颤抖,一下一下,抖动着,颤动着,又跃动着。我眼睛直直的望着眼前虚无的天空,嘴唇在隐约中张张合合,似乎在呐喊,在尖叫,在低喃。
有什么难过
一触就破
不胜折磨
一点光透过晦暗,似是破晓,似是潘多拉宝盒中被束缚的希望绽放人间,一点冰凉点落我下垂的手臂,在我手心荡漾,我一时屏住了呼吸,世界都消失了,仅留下我手中的一点晶莹。
“是吗?”
“是吧?”
我心中留下一串一串的符号,问号,感叹号!闭上了我已经太久没能得到休息的眼睛,一阵干涩和刺痛。睁开眼,我战栗的牙齿参差出高分贝的音响,混合着满是稚气的轻笑与对话。
闭眼,那路上唯一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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