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忽然一阵浓郁的清香流入心头。仔细一闻,空气中酝酿着的宜人的桂花香。
这香味,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不远处的桂花树,像是挂满了小星星似的,在阳光的照耀下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走近一瞧,他只有米粒大小,小巧玲珑的样子惹人喜爱。看着这小小的桂花,闻着这沁人心脾的香,勾起了一段我抹不去的回忆……
那时的桂花,同现在一样,开得正烂漫。那时的太公却不同往常,显得很憔悴。他总是一脸愁容地望着门口那棵桂花树,若有所思,若有所感。而那时的我,总是围在太公身边逗他老人家开心,而太公总是挤出一点笑容,勉强一笑,又望向了那颗桂花树。
时间久了,我也失去了“讨好”太公的那般耐心。
……
直到有一天,太公又坐在门口,他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拿起板凳在太公身旁坐下。太公沉思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琪琪(小名)呀,你知道吗?人生就像太阳——有起有落。你是初升的朝阳,而太公……是落幕的夕阳咯!”说完后,他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会儿。一旁的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望着门口的那棵桂花树久久呆望。此时,泪水已在眼中打转,只是不舍得流下而已。太公长舒一口气,继续说道:“看到那刻桂花树了吗?等桂花落尽时,我也就……”话音未落,我再也受不住了,流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涌下。
此后,我天天看桂花树,盼望它能多开些时日。而还没等桂花落尽是,太公便先走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今年的桂花又开了,在枝头如明星般跳跃着,闪烁着。而“他”却不在了……
初一:向鑫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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