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的《倾城之恋》讲述了白流苏与范柳原这对俊男俏女命运中的相逢相离相恋。一个是在生存与爱情之间徘徊的没落女子,一个是为逃避过去玩世不恭却又内心渴求真爱的富二代。他们明知自己深爱着对方,却非要彼此斗智斗耐,为了心中所谓的尊严倾尽一切智慧想征服对方。最终在分分合合后在炮火纷飞的香港范柳原大声求婚,褪去了一切世俗的束缚。
战争,摧毁了一座城市,却成就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是为倾城之恋。
而卞之琳的《断章》就像《倾城之恋》中断出的一段篇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大多数人都以为这是一种单恋,可谁又知道这位站在桥上看风景之人是否已经知道楼上有人在看她呢?就像白流苏挣扎于人生的桥上,一端是听从家里人安排的生存之路,另一端则是远赴香港的求爱之路。她在这座桥上徘徊,内心虽向往着爱情,却又故意伫留于桥上目睹人生两岸的冷暖。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在她人生之上的范柳原能主动拉起她的手,义无反顾地将她带往爱情的圣堂。
可这注定会是一段漫长的过程,范柳原迟迟不肯走进白流苏的人生,白流苏也坚持着不做出选择,双方都不打算认输,即使是错过青春也在所不惜。“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这一段话的主语可以与上一段话的主语相反,若上段的“你”是坚定的白流苏,那么这段的“你”则是指犹豫的范柳原。明月当头,范柳原坐于窗前,对着天空默默不语。他正踌躇着是否要向白流苏表明心意。记得他曾经对白流苏说过:“有的人善于说话,有的人善于管家,你是善于低头的。”而此时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处处低头呢?岂不知那被他评价为“善于低头”的女人此时正在难得的睡梦中,仅因为你入了她的梦,她才能如此安稳地睡去?
虽然《倾城之恋》的结局是圆满的,却处处透露着苍凉。张爱玲通过这部作品表达了自己与众不同的爱情观,通过白流苏之口,道出了一句句对于婚姻的不屑之语。所以《断章》不仅断了文章,也断了对于世俗爱情的追求。
“有些傻话,不但要背着人说,还要背着自己。让自己听见了也难怪为情的。譬如说,我爱你,我一辈子都爱你。”——范柳原
初一:孙希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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