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令筑莲台,轮奂高六尺,台设金瑞莲,饰珍带缨络。
足弓致玲珑,曼妙舞升平。红罗叠白罗,轻盈散绮霞。后主喜不止,拍手称其妙。
窅娘返房室,对镜作妆饰。清水褪腮红,素颜去雕饰。玉臂褪舞裙,低首弄素袜。玉足从中见,白皙若菽乳。美玉洁无瑕,浑然自天成。头绾黄金钗,攒珠缀发髻。项戴璎珞圈,还系玫瑰佩。俊眼柳叶眉,耳垂明月珰。一袭莨纱裙,上添碎花印,裙裾绣银丝,衣角挂香囊。足着素罗袜,轻蹑丝绸鞋。蓬莱仙入世,天女下凡间。恍若神仙妃,烨然彩霞光。
琉璃溅玉珠,风摇树摧瓦。何人叩窗扉,雨脚如垂麻。冷雨潇潇落,斜风习习寒。青丝手中牵,一缕摄人魄。
后主上前迎,窅娘共与扶。相步入内堂,端坐龙床旁。双目神湛湛,俊修眉端鼻,颊边梨涡现,秀丽美绝伦。后主且不惑,身康神却散。双目神炯炯,神采生威仪,英俊轻颦目,潇洒自闲雅。
窅娘听其言,照作无违偿。举身仰在床,端庄待君来。后主赴床尾,旁坐其玉足。拂裙脱丝履,袜足手中现。白罗袜一緉,秀致足一对。犹如山尖雪,娟然无尘染。后主神微喜,心慨其巧美。轻捏袜足尖,左手褪素袜。此足人未见,应是天上物。天足手中握,心湖漪澜荡。
后主伸四指,轻搔足底肉。窅娘无防备,猝然笑开颜,眉眼盈盈处,媚态勾人魄。“妾身体极敏,愿君手留情。足掌无人碰,肤嫩怕细搔,尤是足底心,稍触即乱颤。请君度分寸,妾恐伤及君。”
后主意愈兴,逾掌抵足心。窅娘神色恐,樱口笑不止。足心有奇白,晶莹如美玉。翡翠不可攀,玛瑙不足提。天足世难寻,而今手中挣。玉足尤害痒,却为四指攻。其主无力助,自在掩面笑。甜美若歌声,回荡天地间;悠扬如曲调,动情山水边。
此番复循环,殿中笑不绝。年轮转光阴,岁月涌红尘。古有痴情人,千金买一笑,今有唐后主,窅娘怀中抱。
举首望青天,虚无皆缥缈;俯身观碧江,秀丽且清漻。两山对立卧,猗郁繁枝柯。叶滴露成霜,野花气芬芳。旖旎风景好,后主无心赏。初日当夕阳,此定喻南唐,望夕阳一抹,照尽黄昏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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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五年,宋军逼近南唐都城金陵,南唐将要覆灭,后主李煜与舞妓窅娘于金莲台寻欢一夜,恍若隔世。
薄暮夜渐至,忽觉江上寒。云蒸雾气绕,水色共一天。窅娘面御座,裣衽拜后主。曲起倾芳华,舞始动风云。白帛裹细足,屈作新月状。素袜舞莲中,回旋凌云态。舞姿如踏浪,梦幻似凌波。袅娜若惊鸿,翩跹如蝶飞。身轻如矫燕,俯仰曳生姿。秋水眸深凹,顾盼有情态。莲花凌微波,轻盈舞曼妙。美态动人魄,倾世绝迷踪。月羡其雅容,徘徊其周身;江过其身旁,赞叹其婀娜。
天公不作美,轻雷落万丝。窅娘舞亦止,微雨湿素袜。后主恼作罢,遣其回殿中。
倾尔装束毕,起身往后房。手卷真珠帘,款款步入堂。俏若三春桃,清如九秋菊。周身兴微风,足下若生光。后主见其貌,怒容倏忽散,眉头轻微挑,嘴角扬微笑。
雨掸叶离枝,落红入土眠。不顾伊人念,独向红尘看。云送甘霖来,万物俱寂籁。晓溪汩汩流,万股入江汇。
“宋军逼金陵,危机尽四伏。彼盈吾衰竭,士气落不振,如此复三日,南唐必覆灭。乘今犹在时,不妨寻欢乐。”“听闻南唐灭,心有怎可欢。今日舞一曲,气力尚未还。又无雅兴辅,怎能开颜笑?”窅娘眉头颦,忧愁惹人怜。“今吾有一计,无须雅兴助。只需手稍动,定使汝绽颜。”“倘若有妙计,妾愿依君言。”“汝瓷兮甚好。汝先放空身,举身倚南床。”
玉肌如凝脂,足弓比虹弧,润趾似新荔,足掌若温玉。肤细若嫩藕,粉润如荷红。
后主听其言,手下力道减。四指并一齐,缓缓撩足掌。足底起皱褶,湖面泛涟漪。趾缝肉娇嫩,吹弹皆可破。后主故有意,专攻害痒处。足趾左右躲,脚掌俯仰曳。窅娘枝乱颤,掩面吃吃笑。隐忍足下痒,唯恐踢及君。俏脸腮泛红,白雪蘸桃花。玉手掩贝齿,甜笑从中漏。
后主意渐消,雨却未停止。香消夜愈深,惟闻殿中笑。玉足已搔遍,后主意已消。乃赴龙床上,与其同枕眠。心意欲酣睡,手却无停止。左手握玉臂,举于头顶上。右手搔软腋,柔滑无尘杂。窅娘无处躲,乱颤龙床上。告饶声不绝,甜美笑不休。后主心满足,手不止举动。依次循序下,又搔细腰肢。柳腰纤无比,盈盈不足握。嫩肉若菽乳,白皙如细藕。窅娘娇躯颤,香足四处摆。无心踢后主,又被其拿捏。四指亦齐下,玉足难逃劫。甜甜容颜笑,娇娇香躯颤。
细雨寒风吹,流光夜渐褪。一夜雨缠绵,流尽多少悲。天方愈渐白,灿灿生光焰,景明微风至,轻漾空灵漪。月色洁如水,日光映红天。荏苒苍穹际,弹指皆一挥。
三年级:李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