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帅啊她们都很会啊,什么彩妆啊,面膜啊,真难过,我真是一点也不懂。这就是向来没有好姻缘的原因吗?
少女的身体是诗。
很珍惜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光啊……
啧之前一直以为祥林嫂是沙家浜里那部戏里把红军藏水缸里那个人……
开学数学就没听过……物体动能一知半解。垃圾。
在信里她简单地提了一些受到的委屈,但是就是那种假装不在意的特别漫不经心的语调才让人觉得心疼。
因为她没有纸巾,回家的路上只能用手抹眼泪。
好难过啊。
我刚因为周末看到她的笑容,生出点岁月静好的感觉来,她信中却写得这般难过。
北顾穿堂风,何处竹木生。
她在二中,真的有人照顾她了吗。
她玩长板扭伤了脚,这周末却补课不能去见她。
针扎不到我身上。
晚自习依旧迷茫,化学依然被水淹没不知所措。往常很少会九点就做好作业。
走到小坡上坐下,学校里那只白猫跳上椅子来,喵喵叫着,趴到我身上来。
三月四号的午休
越来越喜欢出去散步。
作业做的很快,却觉得累了。
比如考试必读的书,《边城》一类的,当时中考的时候看这个书简直索然无味,现在高中重温,却发现真的很纯美。
三月七号
对各人,亲疏,话题,要自己有分寸。要和对拍的人说他们想听的话,这好像有点营销学的意思,不然的话对方觉得无趣你也觉得无趣,就会变成话题终结者。
孤独成狗。
做人还是需要一个自己的准则。
(并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写这一连串,大概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吧)
早上有人说谁谁谁很讨厌我之类的话,虽然已经看开了,但是因为我还是挺喜欢那个说我的谁谁谁的,还是难过了一阵。整了整心态我又满血复活了。
我又不是人民币。
勿以一眚掩其德。
已经是雨季了吗。
仍然吃土。
新欢不比旧愁多,更添了新愁归去。
离午睡结束还有二十分钟,困意已过。历史课前又收到两封来信,一封小黑梅的一封木木的。一周收到三封信,真的是很空嘛你!
出了一个王者荣耀的主题(不)。只是画了一个Q版的小乔,然后用小乔的扇子当做边框写字(现在的板报是ACCA十二督察里的吉恩)。那个时候大乔好像还没有出诶,不然我就画大乔了。然后边角的地方画了娜可露露和她的鹰,因为觉得娜可露露特别可爱。
出去时经过花瓶,剪刀那枝康乃馨开的极盛,用人来比喻的话,是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到了一生中最美丽最盛大的年纪,再往后就要开始衰亡了。
我长久地注视自己,同时观察身后的一切,空气中是雨后的草气和泥土气味,是好的。香樟树梢上生发出一些新绿的嫩枝丫来,渐变得恰到好处,同时,夹带着一些橙色的赤褐色的旧叶,混杂在一起,是独特的美感。
长久地凝视时,会发现那叶上带了极嫩的粉红色、草绿色、黄色,细看,攒在一起像三月合欢,又像瓣瓣青莲。是很有姿态的。
结块的颜料需小浸一会儿,不多时玫瑰色就化开了。虽说现在的颜料都是化学药品,然我总觉得在以前玫瑰这味颜料总该用真正的玫瑰。颜料化开的速度,会不会和它制作的过程有关?
还有白色,变成了纯纯的牛奶般的成色,虽然明确地知道并不能喝,还是觉得那个颜色非常诱惑,似乎都闻到了奶香味儿。
会收集一些小的玻璃瓶子,然后把偶然洗出的好看的颜色装进去。
今天小玲儿不知怎么了,一脸丧气。
有时我也会想,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会不会有不一样的选择,也许我就可以选择不和她交好。可是人与人之间本就是互通的,难道和别人玩就不一样了吗?
三月三十一
不明白为什么溶液可以又酸又碱。
最近眼泪越来越多?
高一:江清欢
二月二十六号的时候,感叹了一番,说自己在寝室里特别鬼畜,很容易被众人讨厌的。
晚自习的时候(那时候还坐在窗边),余光不经意瞥见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因为玻璃有两层,所以相当于一个滤镜+模糊的特效,没有瑕疵,觉得自己特别好看。
想到我还有两年就不是少女了我就好惆怅啊。
三月二号
哦那是什么嫂啊。
收到了友人的来信。
老实说我看得很痛苦……因为她身边的人是奖学金获得者而她不是,就这样她就受到了班主任的冷遇啊……
因为我不在你身旁。
她说愿我一切安好。
为什么都没有快乐的事跟我说呢。
那么怠惰的一个人,居然也有坐下来好好写信的心情了,大概是真的被打击到了吧。
Q呢,L呢,你们就只会给她造成痛苦吗?
我也很无力。
三月三号
第二节下课出走走,本是极烦躁的,空气中是春季独有的寒气,却不干燥,是潮湿的。
治愈。
迷之安静,有仲春将至的那种春困,昏昏欲睡。远处有布谷鸟的啾鸣和鸽子麻雀这些鸟的叫声。给笔友寄出的信没有回音,所以说待人不要过于热情,别妄想你的一厢情愿能带动别人。保持高冷是不是比鬼畜更有魅力呢。
三月六号
许多东西要是不那么功利,就觉得它美丽起来。
之前怎么就感觉不到呢。
做手账就是贴上好看的胶带然后没有了然后。
你们比我洒脱多了。
保持包容。认真倾听吧。既然不喜欢我所说的,那么让我来试试你们的准则,让我看看你们的世界。如果没能说服的我的话,我就会回到自己的壳子里去,永不出现。
向死而生。朝生暮死。尘埃落定。点缀凄美。无所适从。
三月十三
唉,不善于处关系。
莫名期待分班了。
中到暴雨。
女为悦己者容,所以我是可以不要脸了吗。
三月二十
三月二十四
有个人,不是宣传委员,却在后面帮我画板报。这个破罐子破摔的板报啊。我原是在座位上看格言的,这样一来就有了负罪感,不得不到后面去帮忙了。
也没什么可做的,拿起水桶和笔到外面去。门刚被帆帆老师上过油,开门就不会有噪声了,不怕过于喧闹惹人不满。
我站在外面,从镜子里看不甚美好的容颜,从镜子里看周身一切,视野亮而广阔。
盛夏的序幕伊始。
低头细细地洗,笔,盘子,桶。颜料蘸水化开,烟波蓝,云间白,在水中,像孔雀尾羽一样交织成纹路,是记忆中水彩纸上的花开,渲染。我还记得从前迷恋过的画师,叫做三七莲华,风格也像这样不加雕饰,看重色彩和颜色本身的灵性。
为了画小乔而调的粉红色,特别明亮,饱和度很高,稀释了以后变得通透,毕竟粉彩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融化,让人看着都有恋爱的感觉啊。
因为这样,觉得洗颜料也是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三月二十六
接受现实吧。
说到底当初我是怎么认识她的呢?好像只是因为同名的典故所以,所以才去搭话了。而且恰好是同寝室的,如果不是,我可能也就是当时打个招呼而已。
化学爆炸。
老实说,我本来就已经很难过了,为了不让自己哭出来,咬着嘴(不,大概是口腔内壁),满嘴是血,才忍住不哭出来。
有生之年居然听到了师傅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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