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倾城,霓虹灯闪耀着迷人的光辉。
曾有人冷冷地扔下一句:“这里是上海滩。”
多少人,在这个充满诱惑的人间剧场,一意孤行地导演悲欢。时光荏苒,不知谁又能在夜色中被人记起,谁又会无端被人遗忘。梦中开出的是血红色的罂粟花,飘扬在风中。
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民国就是一场散去的戏,曾经锣鼓喧天的倾城故事,早已被淹没在落落风尘中,不知所向。那个被光阴抛弃的女子,从远年的巷陌,款款地走了出来,一袭素锦旗袍,穿越民国的烟雨,四季轮回,落地是冰雪般的清凉。
不为原因地喜欢上一本书,一个人,一片风景。书中的青花色瓷质玉珏时常映衬出一位身袭艳色旗袍的女子,昂着高昂的头,孤傲又漠然地看着世间往来。她带着极致的璀璨,亦带着坚定的孤独。她永远活在那个耀眼的海滩上,守着自己的寂寞,渡着船只,小心翼翼的生活。
正如白落梅所说:“民国男子多如星火,却偏偏又那么无情的一颗点亮了张爱玲。”胡兰成用一盏茗的时间,可以许下一生的诺言,而张爱玲却要用一瞬糊涂来掩盖到底。爱情是一场绚烂而冒险的旅程,她要坚决地飞蛾扑火。她为他低到尘埃里,在尘埃里开出花来。可这朵花却开错了时间,待赏花人离开的那一刻,她甘愿独自萎谢。
只是红尘易老,清欢难寻。曾经的临水照花人,也在梦的结尾离去。言尽于此,他们早已恩断义绝,仍凭庭前花开花落,几场梨雨,那重心门又何尝真正的打开过?
漫步在红尘的烟火里,张爱玲的故事像杯中烈酒,无须自品,沾唇即醉。她是中国文学史上的奇葩,是民国峰尖的临水照花人,在她极富传奇的一生中,有绚丽的成名过往,有低入尘埃的浪漫爱情,有十里洋场的上海故事,有离群索居的漂泊情缘。
终于明白,有些路只能独自走过,时间唯有张爱玲,因为她懂得,所以慈悲。
初三:徐寒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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