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学校三楼的过道上,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看着下面那些为孩子送伞的家长们。
“啊?”我有点不知所措。对呀!我妈妈会来吗?按理说,她现在正在老家,是不会过来的。
对于小时候雨中的那个身影,直到现在我仍记忆犹新。小时候,总喜欢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喜欢站在校门口往雨中张望。
在这时,我就会冲进那把庇护伞下喊一句:“爸爸。”
一只手将我抱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递给我伞。那动作是那么的矫健。拿着小花猫伞的我总是不规矩的撑好,总喜欢歪歪斜斜的拿着小花猫伞看上面的小花猫冲着我笑。
每一次回家,我除了最开始身上沾了几滴雨水外,其他地方都是干的。而爸爸只有头是干的,雨水已将他身上的白衬衫已经给侵湿。
雨越下越大,在校门口,等家长的孩子的人越来越少。
“爸爸!爸爸!”我不在我压抑内心的害怕,放生大哭起来。
“果果,哭什么?妈妈来了!”雨中一个瘦弱的身影在向我招手。
她将我紧紧搂在怀里,生怕我淋湿。尽管回家的我仍然没有淋湿,可心里却有一丝的失落感。
“你爸爸找到工作了,以后不会来接你呢!”
一次又一次的下雨,我不在兴奋。只是站在校门口等待妈妈的到来,然后跟随她那蓝布伞回家。
终于,我爆发了!那也是一个下雨天。我依旧在校门口的等待,直到雨中出现那身影,她依旧将我搂入怀中。那时候的自己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我一把推开她怒吼到:“不用你来接我,我自己知道回家。”
从此以后,下雨天。我再也没看见爸爸或妈妈的身影。我只是呆呆的站在校门口,撑开那已经取代了小花猫的粉色伞。踏着水,听着那雨在伞上的哗哗声。低着头,不在抬头望着那庇护伞。
“你为什么不问我爸爸会来接我呢?”我拉住了那位女同学。
“错了,我小时候是爸爸来接我的。”
“你又错了!我希望在雨中的那个身影是妈妈。”
放学了,仍然站到校门口,撑开那没有任何花纹只是蓝色伞(当然,不是蓝布伞。)行走在那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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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回来给你送伞吗?”旁边的女同学碰了我一下。
“你希望你妈妈来给你送伞吗?”她又碰了我一下,这一次我没有回应。
在哪雨声交织的脚步声中,既没有草鞋踏出的沉闷也没有皮鞋踏出的清脆响亮,那一定是爸爸穿着军胶踏出的声音。
那撑着专门为我准备的小花猫伞里的那个人会笑嘻嘻的冲我笑,然后将我抱起骑在他的脖子上。
小花猫倾斜了,纵使我没有在庇护伞下。衣服被雨水侵湿,滴到爸爸的身上。这是爸爸总会把伞扶正,而我则像他脖子上躁动不安的小花猫喜欢乱动。可与第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我仍然在那把庇护伞下,而爸爸早已脱离伞的边缘,雨水一点一点的侵湿他的前身。
那一次有事下雨,我的情绪异常兴奋。望着那些家长的身影,听着那些水踏声。我寻找不出来我的爸爸的拿着小花猫伞的影子,也听不出来那熟悉的脚踏声。
一丝冰冷感从我脸上划过,我哭了!真的哭了,雨声的交织抹灭着我的期望。那一刻,我和害怕,真的好害怕。
老天爷也毫不吝啬自己的眼神,他的眼泪犹如淘淘江水般的留了出来。它越流,我就越是放生大哭。
“妈妈,妈妈。”我飞奔过去,涌入她的怀抱。她撑的伞是一个蓝色的伞,没有我最爱的的小花猫伞。
“爸爸呢?”我还是问了一句。
“哦!”我没有勇气去追问任何话题。也许是自己习惯了爸爸的脖子,习惯了爸爸为我拿的小花猫伞。
三年级对于我那说是一个不用家长接送的年纪,尽管妈妈每一次还是来接我,可我的表现永远是那么的不尽人意。不让她牵我的手,不愿意靠近她。
对于我的怒吼,她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一把拉过我将我搂入怀中。这一次,我没有反抗。只是任由着她搂着。雨滴从蓝布伞的边缘越过。忽然,一滴水滴在我的额头上。不知是妈妈的泪水还是雨水。我抬头看见我仍然在这蓝布伞的庇护伞下,那一刻,我明白了。那是泪水,不是雨水。我后悔了!后悔面对着她怒吼,后悔自己的任性,后悔让她流泪。
“叮铃铃!”思绪被上课铃声拉回。
她回过头,看着我,满脸诧异:“小时候不都是妈妈来接我的吗?”
“啊?那你希望你的爸爸来给你送伞吗?”
看着她满脸诧异,我决定不再去糊涂她。只是坐回自己的位置,望着窗外。希望从那过道上或操场上找到那拿着蓝布伞的身影。可一直到放学也未在人群中发现那蓝布伞的身影。
初二:伍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