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间,凡卡已经躺在舒服的沙发上睡了几个小时。他睡得很熟,大事是因为平时从没有这样安稳的睡眠,连桌上的墨水瓶被打翻了也不知道。睡梦中的小凡卡似乎十分快乐,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嘴角挽起了笑容,好像他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鞋匠和他的妻子从教堂赶了回来。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所以他们才提早赶回来。
老板娘走进屋子便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她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孩子的房间,而眼前发生的一切却让她大吃一惊——她的小宝贝此刻正躺在地上打滚,额头上有一道刺眼的伤口。她心疼地把自己的小宝贝抱在怀里,并吩咐鞋匠阿里亚希涅帮她拿药盒。
阿里亚希涅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与妻子心疼的呼喊,立刻询问:“嘿,亲爱的,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此刻已经哭红了眼,她狠狠地瞪着凡卡的睡颜,大声哭喊:“我叫这小兔崽子看好我们的宝贝,可他呢?你看看,墨水瓶被打翻,洒了一桌子,而他却不管;宝贝从床上摔下来磕破了头,而他却在这里睡大觉!”
老板听后,立刻去查看婴儿的伤势,并拉起老板娘就走:“赶紧送宝贝去医院!”
小凡卡甜美的美梦被老板的大喊声打碎,他从沙发上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一下子从沙发上滚了下来。他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哇哇大哭的婴儿,急忙跑到老板的面前给他跪下:“老板,对不起!对不起!”然而,铁石心肠的老板并没有领情,他一脚把可怜的小凡卡踢开,并甩给了他一记耳光。凡卡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立刻蜷缩成一团。一阵阵冷风拍打在凡卡的身上,他冷得直打寒颤。“轰隆隆——”屋外雷声大作,他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缩在这里守了一夜。
半夜,老板娘抱着他们的宝贝回来了。瞧啊,可爱的小婴儿白嫩无暇的脸上贴了一块厚厚的白纱布,他在妈妈的怀里睡得正香呢。凡卡看到小婴儿没事,他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只要小婴儿平安就好。就在这时,一脸怒不可遏的老板拿着一张白色的信纸朝凡卡走了过来。老板冷笑着把那张纸连带着信封甩到了凡卡的脸上,并给了凡卡一耳光:“哼,你这个小兔崽子还妄想着你的爷爷回来救你?哼,我告诉你,一辈子都不可能了!那老不死的东西,早就死了!”
“啊?”凡卡的眼睛里似乎浮出了一层水雾,“老板,你说什么?”
阿里亚希涅一脚把凡卡瘦小的身躯踹开,冷哼着说:“我说,你的爷爷死了!康斯坦丁那老东西早该死了!还有,你竟然敢弄伤我的孩子,真是罪不可赦!我看你真是欠收拾了!”
凡卡呆呆地看着前方,两颗晶亮的泪珠落在他的手背上。
老板娘走到凡卡的身后,狠狠地踹了他好几脚,仿佛只有置他于死地她才甘心。凡卡忍着疼痛,一句话也不说。这时候,老板突然正了正神色,对凡卡说:“滚,赶紧滚!从此以后我们这儿再不收留你做学徒!”还没等凡卡反应过来,老板已经把他连拖带拽地赶出了屋子。
凡卡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襟。他始终不敢相信,难道爷爷真的不在了吗?
曾经一幕幕温馨的往事涌上了凡卡的心头,凡卡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用尽全力在脑海里描绘爷爷的面容。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飞驰过来的车辆。
车灯照耀在凡卡的脸上,他立刻闭上了眼睛。
那辆轿车驶过来了。
凡卡望着那辆车,他突然想起了爷爷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最美丽的灵魂,当然要去最美丽的天堂。”
鲜血染红了凡卡破烂不堪的衣衫,而他小小的脸庞上,还留着一抹笑容。
凡卡看到了璀璨耀眼的光芒,他的爷爷,正站在光芒的彼端微笑着,慈爱地注视着他。
五年级:杜雨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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