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而凛冽的寒风和着稀疏的水滴拂过寂然的湖面,荡漾起层层波纹,湖中几株枯黄的水葫芦黯然的低下头,迟钝和萧索的晃动着身子。根根枯枝卷入天际,一转,天地茫然,带着淡淡的白色蔓上窗。
许久,她探出头来,那双平日里满是光彩的双眼附上了许些猩红,掩不去的泪痕被她擦了一下有一下。她抬起她的手推了我一下,我有点手足无措,不可思议和莫名的惊喜。“你回去吧。”她说,有点冷漠,有点轻柔。我吊着的心又猛然震动了一下,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好,好我走了,你别多想啊。”我只是这么说,我都有点不敢相信,我原本是那么缠人的一个性子。
几个时辰后,语文老师带着她走出了教室,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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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混合着白霜,自房檐而下,敲击在台阶上,随着一声声呜咽,一下又一下,沙哑而悲凉。抬眼望去,在一张突兀的木桌上匍匐着一名妙龄女子,正处风华之际,稚气未去,青涩渐来。看着那埋在胸前的脑袋,是不是的颤抖着,抽泣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又狠狠的用手中的纸压在眼角将渗透而出的晶莹掩藏在手中,不允许它让人看到。我缓缓的走过去,脑中浮现出前几日,前几时,那张脸上还是止不住的憨厚乐观的笑,那是那么美好而又易逝,先下就只留下几行泪,级声抽噎。全身不禁颤栗,一股莫名的情感与感受倾吐。我向那个身影走去,一步,一步,而后蹲在她的身旁,轻轻的敲击着她霎时僵硬的后背,嘴中念念有词“没事,不哭,没关系。。。。。。”那么轻,那么弱,似乎在说给她听,又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只见她将脑袋埋得更深,更猛,攥着纸巾的手顿时紧缩,指甲尖狠狠的扣着掌心,疼痛交加。我似乎忆起了什么,倾下身子俯在她的耳畔“你定然是难过的,但是他也许也后悔了。他可能有点儿激进,有点儿莽撞,力度没能把握好,但是他这样的原因不也是显而易见的嘛。他是对你好的……”我不知为什么要这样说,似乎有点倾向于那个平日里我反复吐槽的语文老师。我只是想让她不要想多,不要胡思乱想,让她相信这个世界的美丽。
我站起身,一个略显沧桑,步伐沉稳的身影映入眼帘,我不禁出声“都是你啦,骂的那么凶。”而后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我看着他一脸茫然后又看到心中余波未平的她后,猛然蹲下身子询问,关切,原本粘在她身上的视线也淡了下来。那熟悉的声音忽高忽低,又真挚无比,与平日里的谈话尽不相同。我有点苦涩的想着,这比我的话有用多了。
初三:黄雯雯